“士兵在前线杀敌,我不能跟着他们去打仗,只照料一下他们,又有什么关系。现在共合了,我们要做新女性,不能像前金那么封建,男女授受不亲那套,不能再讲。冠侯对我护理伤兵,最早是有意见的,不是男女有别,只是怕我感染。可是后来我说,我既然是他的妻子,就要和他同甘共苦,他在前线拼命,我只是做些小事,又有什么关系?再后来,他就被我说服了,不但不干涉,反倒主动教我怎么做事。我这些本事,大半都是跟他学的。至于那些会死的……我其实也知道,一些弟兄虽然从前线送到后方医院,实际,也是没救的。”
苏寒芝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郁,这不是因为疲劳或对某人的反感而生,纯粹是悲天悯人的情怀导致。
“他们中,有的是家中独子,还没有成家。有的有了心上人,只等着打完仗,就要结婚,可是……。他们都是为了保卫山东而牺牲的好小伙子,我虽然没本事把他们从阎王手里夺回来,但是给他们一些希望,总是可以做到的。人只要有希望,就不算惨。冠侯说过,让伤兵看到拯救的希望,让其他人看到,军队会尽心尽力抢救每一个人,不管最终能不能救回来,都会用尽全力,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士兵才能有安全感,才会敢拼命。那些洋医生也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