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慰亭的身体,经曾为天佑帝请脉的名医陈莲舫用药调治,果然大见起色,精神好转很多,脸上也有了笑容。
“克云,你有很坏的毛病,就是迷信洋药洋医,你看看,西医把病情说的何其严重,到了中医手里,不费吹灰之力,已经为好转。你今后可得要注意,该找中医还是得找中医,咱中国的东西,不一定都不如泰西。”
袁慰亭这话,有一半是冲着袁克云的腿,当初在普鲁士坠马,摔断了腿,非要迷信西医,又拒绝接受中医治疗,终成不治。如果回国后肯找个中医名家正骨,又何至于残废?
袁克云点头应是,等到父亲的训话完毕,他才说道:“父亲说的极是。儿子也觉得,还是咱中国的东西,比洋人的要好。就拿这共合来说,不但是中国不适于共合,就连泰西,这共合也未必能成事。您看看,现在泰西战争,那些共合国被君主国打成了什么样子?卡佩亡国只早朝夕,它当年有皇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
袁慰亭摇头道:“不能这么说,毕竟他们已经失去了拿破仑那等雄主,国运衰微,因而沙场不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在于气数,而不在于体制,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松江那边,有消息了?”
“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