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来的家具,陈设,仿佛是一家即将倒闭的商号。在这种环境下,家里的秩序,就更谈不到。女人的哭叫声,从二楼直飘向院落。
“老爷!你到底管不管啊,老四她把我的床搬走了。怎么,难道你眼里,我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连床都要给别人?当初给我赎身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爷,你别听那贱人的,那床本来就是我的!你看,她还敢动手挠人!”
两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扯着倪继冲要公道,满头大汗的倪继冲却顾不上她们任意一个,只焦急的问着身边的年轻人道:“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我这脑子都乱了,你替我看着点,还有什么值钱的没弄走?”
年轻人是倪继冲的儿子倪定武,闹事的一营,就是他所掌握的部队。部队哗变放抢,他无力弹压,一时着急中风。虽然在医生抢救下,总算不至于瘫痪,但是嘴巴还是有点歪,说话也含糊不清。
“爹,里(你)放心,都弯(搬)走了……铸币局的铜拳(元)我们都装车上了。”
倪继冲这才放心了一些“这里一草一木,都是我辛苦积攒的家当,哪个也不能便宜姓赵的!他身为督军团发起人,居然敢率先破坏规矩,同室操戈,这事不能算完!等着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