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京城,起了风,于盛夏时节,竟有几分凉意。后院里,孟思远与楚梦熊两人五花大绑,人靠墙而立。楚梦熊眼上头上蒙着布袋,孟思远倒是没要求头罩,直面成排的士兵,和他们手中的步枪。
徐又铮来回踱着步子:“孟兄,山东方面对你很够意思,居然派了支秘密部队,想要把你救走。我景仰你的为人,也愿意给你机会,稽查处一不增兵,二不易将,依旧由这个早就被你争取的叛徒担任典狱长,就是为了给你一个逃生的机会。可是你……为什么不抓住它?人生,不是总有机会的,你放弃这个机会,就不后悔?”
孟思远面色如常,不喜不怒“徐先生,你这种伎俩,一如你的为人,小聪明有余,格局不足。孟某若果真如你所想的一样越狱,现在不是更方便你把污水泼到我的身上?”
“愚蠢!你以为你现在这样,那些罪名就不是你做的?这个世界,只有武力才是真实的,余者皆为虚妄。我有枪在手,说谁有罪,谁就有罪。山东的豪华律师团,又或者是议员,又有什么用?你写的那些东西,只能愚弄不谙世事的学生,在我看来,只能算做笑话。”
“军阀看来,民意确实是笑话。只有当你们赖以自恃的武力,被民众的力量击溃时,你们才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