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惨败后,进入人多的公共场合往往是失败者最难熬的时候,因为周围人的每一句话,每一次交谈,每一个眼神都会被认为是对自己点评。
而且基本上都是最不愿意听到的负面点评。
我也不例外。
在进那个依山而建,用大型农用仓库改装成的食堂前,我用力做了两个深呼吸,把冷飕飕的空气充满肺叶,把不怎么厚的胸板垫得稍稍挺了起来,那感觉简直像是准确去拼刺刀炸碉堡掀铁轨抡起刀片砍马腿。
奶奶的,爱笑就笑,爱骂就骂,今个儿算我栽了!
我鼓起气势推开类似集中营毒气室的大铁皮门,准备迎接各种尖锐冷漠恨的视线,各种愤怒嘲讽讥诮刺的叫骂,甚至是一排黑洞洞的枪口顶脑门的贵宾级待遇。
下一刻,一阵喧嚣夹着浑浊的暖气像海啸一样扑面而来,扑得我一脸热血,好不容易顶起来的一腔悍气瞬间像冰块一样融了个干净,化作袅袅白眼透出毛孔,在空气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盘桓而上,最终很文艺地彻底跑没了影。
当时人就虚了,从心理最底层了解到了什么叫——阳痿。
“贝尔林社最新电讯,我军前线第七航空机甲师第四小队在维堡附近执行例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