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霍格的话,艾恩贝克就这样站在原地,足足楞了二十分钟。
霍格的话并不是当头喝棒,他也说不出那种能让人头晕目眩、大彻大悟的喝棒式言语。这些话更像是一种很尖很细的针,细如霍格施展的地刺术,尽管无法刺穿脚底板的皮,却能够刺伤大脑、刺痛神经、刺进灵魂深处,就像冽泉一样能够让人感到发冷发热、发痛发痒,难过之后,便开始思考。
当头喝棒可以敲碎牛尖角,让人顿悟,让人通明,让人能看清大道、通晓真理;霍格的刺无法伤到牛尖角,却可以让牛角尖里的人惊醒、警觉,然后自己慢慢钻出牛角尖来。
数个月前,零从他的牛角尖中钻出,今天,艾恩贝克也钻出了他的牛角尖。
将三棱短剑还给霍格,艾恩贝克似乎又恢复了年轻,他微笑着说道:“一千金币是我现在给你,还是等你伤好后送到你宿舍去?”
霍格接过短剑,那股莫名奇妙的焦躁感终于消散,他看了一眼艾恩贝克,说道:“算了,无功不受禄,我又没告诉你短剑哪里买的,你也不用给我钱,免得以后又说我欠你的钱,要我帮你做事。”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先前的言语已经点醒了艾恩贝克,就算知道也不会在乎,他只不过说出了他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