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到这声喊,陈恺不可置信的猛然回过头去,只见陈雍胸口处直直的插着一根羽箭,羽箭的一半已经没入了陈雍的胸膛。血水正不断的从陈雍捂住胸口的指缝间流淌出来。章进之见到这幕狠狠的咒骂了一声,向黑衣众人望去,然而黑衣一众已然绝尘而去,章进之目测了下距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放弃了追上去的想法,略带歉意的走到扶着陈雍的陈悦声旁,仔细的看了看陈雍的伤口,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未发出声音来。
陈恺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心中堵得慌,虽然此陈恺已非彼陈恺,多年的养育之恩和亲情,相比而言已不是淡了一点半点,但这几天的相处和记忆中残留的些许孺慕之情由使他极为难受。他慢慢的走到陈雍身旁,只见陈雍面如金纸,双目微张,显然已是不行了。看到陈恺走过来,陈雍似是微微打起了一丝精神,嘴唇张了张,小声的说了什么,引得陈悦、陈恺俯下身去,然而这声音实在太小,陈恺最终还是没能听清楚。陈雍慢慢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锦囊,塞到陈恺手中,摇了摇头,又将目光投注到陈悦身上,摸索着握住了陈悦的手。陈悦双目含泪,反手紧握住陈雍的手,却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陈雍用一种似是希望,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