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认为我们应当按兵不动,镇守凉州?”一段难堪的沉默过后,潘任问道。
堂下依然无人应答。
潘任猛然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堂下之人俱是一震。“不过是一两年的安逸,你们就把大将军的恩德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潘任冷笑道,“当初你们可是老大的不服我,这也罢了,当初的我不过一书生,蒙大将军看重,得以上场杀敌。”潘任略一停顿,“可如今,你们连大将军都敢如此怠慢?你们可还记得是何人带你们奋勇杀敌,让你们有机会得以封妻荫子的?”
“将军难道就不为自己打算一二么……大将军的恩情不假,但将军你如今自领一军……”首先回答的那人犹不服气,说道。
“打算?”潘任气极反笑,傲然道,“没有大将军,何有今日之飞云!将军之恩,当誓死以报!”
堂下的诸人本来低着的头猛然抬起来,皆是难掩惊骇之色。这潘任竟是如此决绝?‘誓死以报’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潘任以文人领兵,一身儒将风度,甚至当年还被嘲笑着取了个‘斯文将军’的名号。哪怕是先跟着大将军苏厉领兵作战,浴血沙场,又是独自领军镇守凉州,居移体,养移气,现在的潘任虽然举手抬足间已隐现威势,但平常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