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拳头打烂了就用嘴去咬下敌人的肉来,即使被一劈两半,也绝不松口。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震慑心魄的喊杀声和纯粹的杀意。
血和尸体组成的洪涛中,斯坦迪福和他的亲兵们像一座礁石般岿然不动。他不敢动,不敢后退哪怕一步,因为只要他一退,三叉戟佣兵团的脊梁就断了,跟随而来的将是无可挽回的溃败。
斯坦迪福赌中了,在他的示范作用下,佣兵团损失了排在最前的数千精锐,终于用更宽的战线抗住了矮人军队。
战役转入第二阶段,变得更加沉闷也更加残忍。这不是斯坦迪福习惯的战争模式,相比之下,他更擅长正面突击时有骑兵在两翼奇袭,或者故意示敌以弱,把对方引到实现张开的大中去,又或者索性退兵,隔日再战。
但是他正身处这个战场,几乎没有任何计谋存在的可能,他怀念身披重甲的铁骑,怀念进退如疾风的轻骑,怀念一切可以给战争带来变数的东西。深陷矮人军队的泥沼,
(({});
他就像一头困在隆重的猛兽,纵有一身能耐,都被死死地束缚住。
斯坦迪福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的,他的眼睛早已被鲜血蒙住,起初是湿滑,之后是凝固后的干硬,再被雨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