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师,我注意到您引用了曾氏口述史里的一部分史料。是这样的,我这几年一直在做这一块的研究,在我的研究之中发现,曾氏口述史里有很大一部分都不是曾氏曾中堂当时的亲自口述,而是,曾中堂的儿孙所说。所以,事实上,这个史料,更大的程度上是只能用作曾氏的家史研究,用这里面的史料来论证龚氏的情况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因为曾中堂对龚氏并不是很了解,龚氏比曾中堂足足大了三十多岁,两个人基本上没有太多的交集,曾中堂出仕的时候,龚氏已经离世了,所以,对于龚氏的很多事情,恐怕曾中堂也只是道听途说,而且在曾氏口述史里面也说过,这些事情并不一定准确。”
这位老师说的还算是比较委婉的,没有直接说这位胡老师用野史来论证历史已经是非常的给面子了。
而这位胡老师也是点了点头,然后回应道:“是这样的,为什么我们经常说研究近代史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呢?因为近代史不同于更久远的秦汉,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史料较少,所以很多的时候,我们只能取相信成文的史料,可是近代史的资料太多,有关一件事情,其中就有很多种的说法,可以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我之所以引用曾氏的口述史,就是因为,至少在这些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