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侯府里头,除了一具谢眺的尸体以外,还有什么?如今连这具尸体都已经启程运往京城了,他们再在延平侯府待着还能得到什么。”苏岚唇边浮起一丝冷厉的微笑,“陇西的症结关键从来都在高阳郡,而不是旁的地方。”
“对了,陈氏还没有回信?”
“这样看,是不是要派人走一趟了。”郦远摇了摇头,又问道。
“眼下,咱们的人都动弹不得,能动的又不够分量。”苏岚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这事要看今上的意思 ,今上若是不急,便是自有打算,我何必巴巴地凑上去,陈氏这,我是讨不着好的。”
“主子!”郦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待苏岚答话,便直接推门而入,从来都挂着笑容的娃娃脸,此时,却是掩不住那浓重的慌乱。
“怎么了?”郦远皱着眉头接过郦青手中的东西,心中已是“咯噔”一声。
他手底一片黏腻,血腥味立即四散。
不待苏岚问话,郦青便极快地道:“留在泰州的暗线,一直都没有动静,昨日忽而急信进京,我以五十精卫接应,只回来了这一个匣子。”
“李江沅?”苏岚面上半点表情也没有,只一双眼,浓黑一片,似是暗流酝酿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