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苏姚的视线，太上皇将衣袖拢了拢：“你听沐辞修说过，我以血来祭奠先皇后的事了？”
苏姚没有避讳：“的确是听说了一些。”
“我只是想减轻一下心中的罪孽感，”太上皇眼圈泛红，微微的低下头往，“人越是年纪大了，就越是念旧。我和非衍的母亲是少年夫妻，一路上互相扶持着走过来的，当初迎娶她为正妻，我这心中比得到了皇位还要兴奋，可我没想到，权势迷人眼，渐渐的，这份喜悦便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对权柄的重视。现在关在这处清华宫中，倒让我想明确了过来，只惋惜毛病已经无法补充。”
“太上皇的事情，我身为晚辈无法评论，不过经历了这么多，我倒是明确了一个道理。假如先皇后心中对您深情不悔，应当不会介意您当初的选择。假如她对你只余怨恨，那么懊悔也无用。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连恨都没有了，逝者已矣，太上皇再想这些全然于事无补。”
“你这丫头，一张嘴可真是厉害，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扎人心！不过有你在非衍身边，我就彻底的安心了，你这样的性格，尽不会被沐辞修轻易的便压服了。”太上皇看着苏姚，眼神中带着赞美之色，“我的身材是不行了，平时连使唤个宫人都使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