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越来越大,他身上的麻沸散一时半会儿消退不了,他今日大概要死在这里了。
大笑过后的清河,表情平静下来,“走……”清河好不容易挤出一个走字。
清虚听到他让他走,倒是愣了下,随即摇头道:“今日你我,谁都走不出这房间!”
“走!我……我……从未想过……害你!”哪怕是到现在,他都未想过他死。
他这一生,少时穷困,受尽屈辱,是他救他,是他教他,于他有再生再造之恩。
对他而言,清虚是这世上最大的善,也是他心中唯一的善。
他不想他死。
可清虚道长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毫不动容。
火已经烧到清虚道长后背,清河脸抽了抽:“你恨我,我……死便是!”
清虚道长闭目,手中拿着自己的拂尘,像是感觉不到后背的灼烫。
清河想站起来,却跌在地上,他伸手拉清虚道长的道袍:“走!”
清虚道长睁开眼睛,看着脚边的清河,忆起了当年。
他第一次见清河时他便是这样拉着衣角,脏兮兮的手在他灰白的道袍上留下了几个黑乎乎的指印。
那时他也就十一二岁吧,一身的伤,瘦骨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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