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建国后清河崔氏嫡系在家族走向这个问题发生矛盾。
曾祖父带着家人迁移京城,走了一条与清河崔氏截然相反的路,才有了如今的侯府。
让他放弃,着实难矣。
想到崔家的未来,想到被禁足的皇后,想到还未被立为太子的睿王,崔侯一夜未阖眼。
相比较崔侯的暮霭沉沉,陆侯府,不对,侯府牌匾已摘,如今他只是上府折冲都尉。
陆伯山在宗祠跪了一夜,他没有保住百年侯府,却也不堕家族门楣。
即便只是一个都尉,他也要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仰无愧于他,俯无愧于地。
迎着朝阳,陆侯走出祠堂,没了平宁侯爵位的陆家将走向另一条路。
不过就是紫袍换绯袍,金鱼袋换银鱼袋,他还是陆伯山,上了战场,还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褫夺爵位对别的家族来说是天大的坏事,但对陆家,丝毫没有影响。
接了圣旨当晚,陆瑶在醉仙居定了几桌席面送到家里,就连府里的下人都有份。
此宴庆祝陆家否极泰来,没了爵位,交了兵符,陆家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四品京官,没什么好让皇上惦记的了。
祸兮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