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熠远的令牌。
通红的火光照亮了大帐前众人的脸,有焦虑不安,也有惊慌失措,但更多是恐惧,恐惧死亡的到来。
妙芷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惊恐让她的脸也没了血色,大哥的左手腕被刺了一剑,连元鸿轩肩上的衣服也被割出了一个大洞。
但是他们不能停下,只能不住挥舞着手中的利剑,保护身后之人的安全。
许多禁卫军倒下了,空地上尸横遍野,北安煌冷眼看着现在的局面,胸中憋着一股滔天的怒火。
前面和黑衣人抗衡之人全都受了伤,衣衫残破狼狈不已,明显都有了疲惫之态。在这么下去怎么好,难道我北新一脉要葬送在此么?
北安煌双拳紧握,眼中有了焦急之色,他身旁的初妃搀着已经昏厥过去的兰觅云,泛白的嘴唇上有着清晰的齿痕。
不同于空地上的杀声四起,远处潺潺流淌的溪边,一匹马正踢踏着身下的草地,硕大的鼻孔不时喷出热烫的气息,尖巧伶俐的耳朵在头上不住的抖动着,以便赶走不住飞扑而来的小虫。
“太子殿下,预祝你我此次大获全胜。”男子骨节分明的指间捏着一只夜光杯,不正是一直藏身在“怀香馆”中的元鸿逸么。
斑驳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