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亮的眸子深深瞧了一眼不住催促车夫的清冷男子。
进了巷子,湘嫣快一步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灰色棉布长衫的中年男子,正是一直给绣姨瞧病的大夫。原来湘嫣早猜到元鸿轩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她去了另一头请大夫。
几人匆匆进了屋子,宁儿陪东芝去耳房换衣服,妙芷则快步来到了绣姨身边。
绣姨看起来很虚弱,几日不见,她头上的黑已经白了大半,面色更是苍白的吓人,嘴唇干裂,奄奄一息的掸在缸边,看样子是昏过去了。
此情此景,在场所有人的心皆是没来由的一紧,妙芷此刻已是两眼通红,心痛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绣姨,绣姨,我是芷儿。”她的嘴唇泛白,轻言轻语的唤着缸里的女人。
大夫上前将绣姨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因为既无法给她把脉,又不能瞧瞧瞳孔的变化,他只能用筷子撬开绣姨的嘴观察了一下舌苔,摸了摸她颈间的脉搏。
由是湘嫣将一切都告诉了他,元鸿轩还是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瞧着那毫无生气的女人,她没了四肢的身体坐在一个缸里,没有眼睛的面貌狰狞丑陋。屋里虽然有焚过香的味道,却依旧遮盖不住那一丝丝的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