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芷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几乎每夜,她都会做梦,梦境杂乱不堪、人影重叠。好几次她都惊呼着醒来,宁儿只好在她床边支起了藤条床,日日守着。
审玉谦也来了好几次,见小妹整日失魂落魄般提不起精神 ,连房门都未踏出半步,他只能变着法子给她带些街上新奇好玩的小玩意儿,要不就是从茶馆说书的嘴里听些稀奇古怪的故事讲予她听。
即便是这样,仍旧挡不住妙芷一日日瘦下去,或许是绣姨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也或许是那整夜如影随形的梦魇纠缠着的缘故。
夜色正浓,天上的月亮似乎也乏了,偷懒躲在云层后打起了睹儿。虽然秋老虎后劲儿大,仍旧阻挡不了雨娃娃的欢快脚步。
宁儿将灯罩拿开,“呼”的吹灭了红烛上的火焰,屋内立马变得有些昏暗,檀木桌子上的香炉青烟袅袅,炉里点着安神 助眠的香料。
绣姨走后小姐每日睡不踏实,点了安神 香也夜夜做梦。她上前瞅了瞅,小姐总算睡的比较安稳了。
宁儿将松松垮垮披在肩上的外衣扯下,幽幽打了个哈欠,倒头躺进了铺的软绵绵的藤条床中。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微微支起脖颈,又是朝着轻纱环绕的大床中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