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走了,他的心也仿佛跟着去了那遥远的倚南。先前那么多次的别离都有盼头,不管分开几天他也总会想,回去便能见面了。而现在,再见之日遥遥无期,全都成了未知数。
他转念一想,心中却也宽慰不少,还好她不在,就算打仗,他也再没了牵挂。
东元使臣走了,带走了满腹的遗憾,也装满了一腔的愤慨。
东元暮城,延禧宫。
晚风徐徐,月光皎洁,灯火通明的殿中沈月烟正在那张黄花梨大木桌前定定着呆,嫩白纤细的指尖捏着一封信,信上的笔记苍劲有力,浑然大气,一看就是出自男子之手。
等了数日,毅哥的信总算到了,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信中那句“保重身子”的话语,唇瓣间的笑容就好似那枝头含苞的花蕾,噼里啪啦的开满面颊。
“娘娘,该歇息了。”流儿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挑棍,将着的很亮的蜡烛芯往油里按了按,殿中的光线便瞬间微弱了很多。
沈月烟将信快折了几折,瞬间塞进了袖口中。
“知道了,你也快去歇息吧!让流珠在殿外守着便可。”她站起身来,脱下外面罩着的一层薄衣,缓缓躺在了榻上。
“嗯,奴婢知道了。”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