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晋城,菜市口。
高高的行刑台被城中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天依旧是灰蒙蒙的。一身肃穆黑衣的审丰毅沉着脸坐在对面的木桌前,桌上放着行刑的令牌。
身着白色囚衣的犯人被拉上来跪成一排,脖颈后插着记录着罪名的木牌子。下面的官差走过来将手中的簿子递给了审丰毅,随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行刑。”木牌落地,高台上站在一众犯人身后,袒胸露乳的刽子手们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随后朝着那雪亮的大刀猛地喷上一口,手起刀落,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便骨碌碌滚落在地。
一旁看热闹的老百姓胆大的快意称赞“杀得好,”受不了眼前这一血腥画面冲击的则是撇过脸,更有甚者,则是弯下身呕吐起来。
十几颗人头眨眼落地,唯独剩下兰阔一人。他站在高台旁的囚车中,苍白的唇角紧抿着,一双眼睛始终闭着。
终于,他被压上了刑台,可并未像先前那些人背上木牌跪倒在地,而是被脱了上衣五花大绑,绑在了一根粗柱上,外面还被罩上了一层渔网。
突然意识到形势不对的兰阔猛然睁开眼睛,他慌乱挣扎的喊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渔网勒的很紧,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