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轻轻的,又似怕打扰眼前之人一般。
“嗯,咳咳....放这儿吧!朕一会儿便喝。”北熠远只应了一声,头也没抬,一门心思 全在面前的几摞奏折上。
“皇上,您身子本就欠佳,还是趁热服药吧,也好叫奴才放心。”那防卿也算是个尽职的人,只端着托盘连步子都没移。
北熠远这会儿才抬起头,带着些许血丝的眸子无奈的瞧了身旁之人一眼,这才搁下朱笔,端起了托盘中那碗还冒着丝丝热气的黑褐色汤药。
“你呀...!”苦涩的药汁顺着他的喉咙一路流入腹中,北熠远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知道方卿这般固执,全是为了他的身子着想。
想到这具如今孱弱不堪的身子,北熠远的心沉了又沉。那日被北熠耀从背后袭击中毒,他昏迷了整整十日,还是众多太医用了无数种法子,这才将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可即便是这样,他体内的余毒,却是早已入了心脉,根本排不出来了。
将此糟心事抛到脑后,他又是执起朱笔,在那些似是永无止尽的奏折上勾勾画画。
殿中燃着数十盏蜡烛,那跳动的橙色火苗不时出“噼啪”之声,蜡油顺着烛身一路向下流到烛台上堪堪止步,聚起一个个小丘似的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