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呢!”方卿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中也带着些许心疼。
夜里的温度到底下降了不少,北熠远披着黑色大氅,却还是得批一会儿就搁下笔,给自己那冻得有些僵硬冰凉的双手哈哈气。
显得异常冷清的大殿中,时不时能听见他那清晰的咳嗽声,一次又一次,次次都叫人听着那般不舒服,好似咳嗽之人快将那心都咳出来了。
北熠远捂着嘴,一连串的咳嗽叫他有些缓不上气来,喉间仿佛有人用羽毛轻轻瘙挠,一阵阵的痒意总让他忍不住想要咳嗽几声止止痒。
这一阵儿被他压了下去,瞥了眼桌上那寥寥无几的奏章,他总算舒了口气。近日他颁布了新的法令,实施起来还有些困难,所以问题也多些。
刚又执起朱笔,却感觉掌心粘乎乎似有东西,他摊开掌心,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一怔。
苍白到仿若透明的掌中有一团殷红的粘稠血液,正是他方才咳出的。他又下意识的抚了抚唇角,待看清指尖也沾上了丝丝血迹这才堪堪回过神 来。
“呵呵...。”他一声怅然若失的苦笑,似是嘲笑老天的不公。他这个皇帝难道真如北熠耀所说,坐不长久么?可也不能这般短暂,短的连两个月的光景都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