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没得说了,还是嘱咐了一句,“也别再吃止痛片,心理医生都跟我说过了,多吃只能对自己坏事。”
殷千城吞了药就觉得疼痛总会慢慢舒缓下来,常远说的,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扔了纸杯,说,“去忙展会的事吧,公司这两天没必要固定打卡上班,还有殷莫北的开除文件,弄好了给我看一下。”
常远得令,点点头,应了一声出去了。
心理医生的确是很早就跟他谈过,蹙着眉说:“止痛药有依赖性,也不是必须药品,殷先生,你的痛有时候不只是生理疼痛,您每次吃这个治标不治本,改变不了什么的。”
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会坏事。
然而对他来说,不会再有更坏的事了。
人生不过就是得过且过,最坏最坏的那件事,在一年多前那个小小的阳台上……他已经经历过了。
不是死别。而是……生离。
***
苏州边上的一座小城里。
“来来来,快,上车,不然赶不上飞机了……哎,慕水呢?”
一个小组长模样的人从大巴车上探头出来,四处望,在看到正在往这里赶的那个纤瘦身影后,赶紧招手,“慕水,快,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