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句都化作酸涩哽在了她的喉咙里面。
她读得懂岑启凡的意思,那意思是——
怎么就不可能呢?
——经历过那么多惨烈不公的事,江慕水,你怎么还相信,人性本善呢?
江慕水小手揉进头发里,茫然而凄凉地凝视着自己的桌面,苦笑,复又收起笑容,眼底隐约有了潮热的水雾。
真可怕啊。
如果许欢瑶真的是这样做了的话……那真可怕啊。
苍白细长的五指在桌上来回翻动着,无措地交缠在了一起,又分开,掌心沁出了细密潮热的汗水,她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雾气越来越重,唇色也愈发苍白而血色全无了起来。
是啊,连许欢瑶自己都说,她已经毫无办法从她江慕水手里夺走殷千城了,那么许欢瑶置之死地而后生,有什么不可能?
江慕水纤小的身子坐在自己原来的椅子里,哆嗦起来。
她颤抖的幅度很小。
但很剧烈。
是那种肉眼可见的恐惧吓后怕。
她跟殷千城关系恢复得不容易,才温存了两天?呵呵……有两天吗?就要经历这样残酷的考验。昨晚就只有她江慕水强留了她许欢瑶喝茶,还给她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