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皮带解开的叮当声响。
被死死压住腿的江慕水,这一刻被巨大的恐惧攫获住,一瞬间恐怖到失声了,她手抓着草,任凭后面的人动作着,强迫自己从这种心理医生诊断过无数次的困境中挣扎出来,闭上眼睛,幻想一种场景。
她站在空旷的荒野上。
后面站满了那些自己最亲近信赖的人,待自己最好的人。
有小时候的姥姥,有平易近人的爷爷,有父母朋友,有闺蜜死党,她笑着看向他们。
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殷千城从他们背后走来,突然之间,那些人就全部消失了,江慕水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
他浅笑着越走越近。
江慕水浑身不能动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跟现在一样,像个僵硬不能动的尸体一样,她脸色血色尽数褪去,脑海中反复回荡起几分钟前有人对自己说的话——
“你连他都能喜欢上,那你不就是喜欢被强来吗?你不就喜欢这一套吗!!”
反复回荡。
荒草之上瞬间只剩下淋漓的鲜血,和根本就像是在麻药的药效下麻木到不能动弹的自己。
原来没有走出来。
没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