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不打紧,关键是里面的用具一应俱全。
朱芳的七岁儿子朱元芳拎起一个不锈钢的盆,把它顶到头顶上,回头嬉笑道:“娘,你看我。”
朱廖氏看着眼前这些陌生的用具,哪还会理睬这个调皮的儿子,她看着墙壁上的那面镜子,不禁用手把头发顺了顺,心中却是一阵担心。
正所谓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朱廖氏担心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卷入到了什么神秘的事件中。
安顿好朱芳一家,方醒也不乐意去作坊了,每天只是在家里授课,有时间就钓钓鱼。
过了几天,朱瞻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德华兄,你为何对那些工匠如此的另眼相看呢?”
我还以为你能忍多久呢?
方醒腹诽着,然后说道:“士农工商,士这个阶层是最无耻,也是最令统治者喜欢的阶层。”
朱瞻基想了一下,点头同意方醒的看法。暗中补充了一句:是相当一部分仕子都无耻,而不是全部。
“而农就不用说了,哪怕是再过几百年,他们依然是国家的中流砥柱,缺不得。”
方醒想起几百年后的动荡,就有些情不自禁。
“而商,这个阶层在某些时候比士更无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