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突然传来了一声梦呓,吓了孟瑛一跳。他定定神,说道:“杨大人?杨大人?”
可隔壁回应他的只是轻微的鼾声。
孟瑛忍不住仰头,任由泪水滑落。
连梦中都只敢说请罪,这得多绝望才能这样啊!
进了诏狱,大多都别想再出去,不少人都带着绝望死在狱中,却等不来君王的一旨开脱。
想起自己若是在诏狱中呆上十年二十年之后,保定候府的情况,孟瑛就觉得心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着落。
诏狱不知日月星辰,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孟瑛迷迷糊糊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孟瑛的身体一震,赶紧缩回了床里面去。
说是床,其实不过是一块木板。
不过因为能进诏狱的大多是高官,所以在纪纲去后,诏狱也开始了‘人性化’管理,把稻草铺垫换成了棉垫,被子也是棉被。
躺在床上,孟瑛从小就习武的灵敏五感开始挥作用。
三个人,其中一人脚步沉稳有力,显然重心保持的不错。
而另一人的脚步有些乱,不,是轻佻。
第三人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和僵硬,仿佛是一个行走不便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