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动魄的枪声,长安线上那撕肝裂肺的呐喊,彩虹桥上那义无反顾的冲锋,死亡祭台上那视死如归的红巾和狼藉遍野襟戴小红花的老人妇孺小孩……
那千疮百孔仍迎风飘扬的人蛮战旗,那汹涌澎湃的人蛮战歌,那个洒比蒙血祭天的人蛮代言人……
都随时间沉寂了,流逝了,无影无踪了。
凶海的那一张对决,犹如一场百万年不敢做的梦。
在东唐镇悲剧的第532天,烫金的蛮祖庇佑通知书和黑色的中元赦名单,穿过人蛮代言人所走过的路,穿过了长安城的战旗,穿过了东唐镇的灯塔,径直“飞”到了马来熊记罐头场。
那时候刚好下着雨,柏油路面湿冷冷的,东唐镇幸存的282个人蛮原住民就站在废弃的熊记工厂前,看着几万张黑白色的人蛮头像在万恶的人肉罐头原址处排排站。
黑白的相片灰掉了远远近近的空气,并没有服丧一样的缟素气魄。
天阴蒙蒙的,还有小雨一直在飘着,是那种勾人想起世上一切惨淡事物的天气。
一个绿色的纸糊的邮筒孤独地立在那里,村长卡格尔白色风衣的大口袋里有一封要寄给东唐镇人蛮罐头们的信。
从伞骨滑落下来的小雨点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