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有知觉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难受,四肢、骨骼、肌肉都如同针扎一般的酸麻痒疼,似乎地狱里的十八般酷刑也不过如此。咬牙强撑着晕晕乎乎的脑袋,他努力的展开了眼睛,然而视线是模糊的,他隐隐约约间看到眼前似乎有个高大的人影,对着他说些什么。
那声音很洪亮,但听在他的耳中断断续续的仿佛来自天边般遥远,他仔细分辨着,好似在说这让他安心,这里很安全。
紧接着,他脑中的那一根绷紧的弦一松,又晕了过去。
时间似乎过来很久,沐恩睡的很沉,一路的行进,搏杀已经耗干了他所有的精力。当斑驳的阳光照射到他的脸上,给他带来点点光影和温度的时候,他的意识开始一点点的恢复过来,这一次他的感觉好多了,身体只要不动弹,就没有明显的疼痛传来。
他睁开了眼睛,一阵模糊后,视野开始聚焦,他似乎在一个木质的房子内,房子内的装饰很简陋,有一个简单堆砌的火塘,木块在燃烧,上面有一个已经被熏得漆黑的水壶,此时已经冒着滚滚的热气。再有的就是简单的木桌,油灯,凳子以及木床,此时他就躺在木床上,身体上下都盖着某种销制好的兽皮,很温暖。
房间里最醒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