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茗香穿了一件水影红密织金线合欢花长裙,布料犹是新的,却是去年的款式。
再看她耳垂上所戴的金丝圈垂珠耳环,一看就不是今年新出的式样。
这魏家的败落可能比面上看上去的还要快。
“香妹妹可有进学?老祖宗每日让我们几个去听女先生讲学,香妹妹来了,正好凑个伴。”乔若娇好像寻到了救命稻草。
她当真不愿意和若素一道,这人一旦有了比较,也就显出她的愚笨了。
魏茗香似乎有些难色,只是说道:“读过三字经和女戒。”
当年名动南直隶的魏家再也没有昔日的荣盛,魏家哪有多余的精力给女子请西席。
这也是为何诸多世家都让子嗣苦于耕读的原因,但凡靠着祖上的恩荫是无法长久的,也不可能林立与权力之巅。
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
没了功名和实权,门庭衰落,分崩离析仅在几夕之间。
“正好,香姐姐与我住一个院里,明早可一起去听学。”若素适时的说了一句。
乔若娇意料之内变的气鼓鼓的,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实在太容易对付,稍一刺激,就成了炸了毛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