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物。
乔若云紧捏着丝帕,满腹苦水和懊恼。
她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白若素有这等福气!当初就该让她彻底毁了清白,看她还怎么嫁给褚辰!
戏台子上已经开唱,唱腔娓娓潺潺,时转时跃,说不清是愁绪还是惋叹。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以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不分明,无倒断,再消停.....”
昆山调有一种透骨的沧桑感,若素现好些个夫人小姐眼眶微润,还真是入了戏了。
海棠无香,戏子无情,无情之人岂能唱出真情实意?
半柱香后,有丫鬟递了口信过来,是乔若娇耐不住这沉默的气氛,要邀她去戏院后头的小花园庑廊下一叙。
若素便找了借口,同侯夫人说了声。
侯夫人是个情感敏感且泛滥之人,这会子只专心于戏台子上的戏份,哪有功夫‘调教’她这个儿媳。
冬阳高照,头顶被晒的暖洋洋的,若素裹着雪白色貂蝉披风,由巧云作陪,一路踏入后院庑廊。
巧云见自家小姐步履轻盈,再不复昨日行走之艰辛,眼下便松了口气,心道:姑爷到底还是念及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