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大理寺,将文天佑官复原职。
随从和侍卫被屏退,褚辰再度坐在了文天佑对面,几十寸许的四方桌之间仿佛隔着刀伤冰河,二人皆是面目俊冷,就连牢房的光线也似乎因为这不太友善的对视而黯淡了下去。
文天佑翻开明黄色圣旨,冷目扫过,唇角勾起,笑出了两声:“呵呵----”像在自嘲,又像在嘲讽旁人。
其实,他想过好几种结局,而这一个.....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褚辰啊褚辰,你到底是计谋太高深,还是我玩的不够阴损?
他道:“你就不怕我还念想着她?”鹰眸里润着血色,有着淡淡的水汽,思念成灾,牵挂成灾,内疚也成了灾,他好像无意中又险些害了她一次。
身后还有一个长信侯府要顾及,文天佑闭了闭眼,未听到褚辰说话,他兀自说道,声音极为平淡:“好生待她,我掳她这其间,一直敬她,让她,从未逾越。”
像是交代了后事,内心沉重而又释然。
怎么他每一次努力去改变,总会害了她呢?
他当真是她的克星么?
文天佑将圣旨收起,起身,目不斜视的往牢房外走去,这一次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