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大日头直晒到人脸上来,秦素竟莫名有些情怯。
她略略转过头,不敢再看,眼底开始发酸。
前世她对阿妥并不好,虽然知道她忠心,却嫌她笨嘴拙舌,百般挑剔,阿妥做的饭食茶点,她从未夸过一句。
诚然,阿妥的手艺确实平常了些,可这又何妨?比起口蜜腹剑之辈,阿妥的忠诚才更可贵。只可恨她前世有眼无珠,不仅不曾善待阿妥,更错认奸人为忠仆。
好在,悔之未晚。
这般想着,秦素便亦微笑了起来,一时间,厨房中的一主二仆,皆是面含笑意,心中欢喜。只是,这欢喜中的滋味,却是各个不同了。
一夜无话。
次日却是个丽日晴空的好天气。用罢朝食,阿豆便去了前头庄子买干葫芦,有庄民家里晒了现成的,一枚铜钱可买五、六只。
她前脚离开,秦素后脚也跟着出了门,却是转过宅院,往后山而去。
连云田庄地广人稀,秦府又没派几个仆从跟着,秦素出门从来都是无人服侍的。此时又恰逢社日将近,庄民们俱在前头场院,她这一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后山离着宅子不远,秦素记忆中的那个地方,便在山南的位置,走上一刻钟也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