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沉思。
繁缕一面给布包打结,一面低声劝慰:“女郎行事稳妥,这是极好的,又何必急于一时?那阿志只是个小厮,留或不留不与女郎相干。若是行之太切,只怕还不好脱身呢。往后时日还长,三郎君又内秀聪颖,女郎不必太过忧心。”
秦彦梨的眉尖蹙得紧了些,良久后,方启唇轻语:“我总在想,若是我再多多与左四娘说些话,或许此时事情已然闹开了,我那二兄……”
她语声渐轻,仍是一副轻愁浅虑的模样,只眸光深处闪着一簇幽暗的火苗。
繁缕沉默了下来。
话题牵涉到了西院,不,应该说是整个秦府最受瞩目的二郎君,她不过是个卑贱的使女,即便于无人之处,不该亦不敢多言一字。
所幸秦彦梨亦不需她答话,静了片刻,又轻轻一叹:“罢了,一切皆是天意,谁也料不及的。不过,父亲大丧,萧夫人却只来了一回,萧家几位郎君至今不曾与阿兄写信,未免叫人忧心。”
说到这里,她面上的郁色更深了些,纤纤手指无意识地翻弄着,手中的笔筒不住翻转。
“女郎想得太多了。”繁缕叹息似地道,看向秦彦梨的眸光中带着几分怜惜,“女郎身为女子,只每日读读书、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