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闭了闭眼，将心头泛起的莫名情绪压了下去。好在此时秦彦婉转头吩咐采绿各般事宜，并没注意到她的变化。
几息之后，秦素的心绪终于平定了些，秦彦婉也吩咐完了诸事，便回道：“六妹妹且等会，很快便能归置好了。”
秦素含笑点头，秦彦婉便唤人进来，倒了两盏暖暖的水，二人在西次间坐了，面烤着火，面慢慢地喝着水，扯些闲话。
那厢便有小鬟三三两两地走动起来，或调配桌案，或提凳端炉，不时，便将应用物皆备妥了。
采绿便掀帘走了进来，躬身道：“女郎，画案便设在廊下，碳炉也置好了，风炉上烧的是前年春分时收着的雨水，掺了两盏去岁梨花上集的露水。”
秦彦婉点了点头，细声叮嘱：“叫人看着炉子，那水只能烧得滚，久了便不好喝了。”
秦素静静地听着，心下却着实有些不以为然。
什么雨水烹茶梅花煮酒，什么凿冰悬烛香粉盈车，身为代妖妃，这些花样百出之事，前世的她几乎整天都在做，想尽各种办法讨好中元帝，现在想来仍觉得满心腻。
雨水和井水烹的茶，在她尝来味道都差不多；梅花煮酒倒是挺好喝的，可是那花儿的幽冷寒香被热气蒸，便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