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双圆眼道:“村姑就村姑,怎地?这府里田庄来的人多呢,种地怎么不好啦?女郎都说了,士农工商,我们农可排在士的后面呢,你家阿爷是磨镜子的,是工,排在农的后面。”她说到最后便斜了眼睛去看锦绣,脸的鄙夷。
锦绣先是被她说得愣,旋即那脸便涨得通红。
阿栗所言,实在是直直地捅了她的心窝子,她险些口气没缓上来。
锦绣的阿爷确实是磨镜人,家中日月甚艰,她上下几个姐妹皆被卖了,如今她还时常要接济家中父母兄弟。认真比较起来,阿栗家也算是世仆的第二代,实在比锦绣这个单个儿卖进府里的,强上百倍不止。
秦素此刻倒是结结实实吃了惊。
真是士别三日……不,应该是农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知不觉间,小阿栗居然这么会拌嘴了,几句话直戳锦绣软肋,还叫人挑不出错犯来。
“都少言几句罢,在女郎面前没大没小的。”冯妪终于出面调停了,眼角余光拢在旁的秦素身上,口中的话却是直指阿栗,语气颇厉:“阿栗,往后不许这样说话。”
不说锦绣言语有误,却单单指责阿栗的不是。
秦素不为所动,面上的笑分毫未变。阿栗对冯妪的斥责更是浑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