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刻漏点点地变化着,等待,令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为了打消心里的不安,刘先生佯作散步,踱至渡口边,望着那面湖水出神。
湖心泊了两艘船,即便于夜色中瞧来,那画船亦是飞檐挂月高桅擎空,船身上雕镂的花纹映着遍地淡银的霜华,自有番富丽,甚至比官船还要贵气逼人。
刘先生正暗自端详着,忽闻树林里传来了脚步声。
他猛然回头,却见那两个潜入树林的侍卫,前后急步而出,其中人的手上还拿着包东西。
“先生,林中的棵树上挂着东西,似是布帛,上头还有封信,看去非是凡物,我等便将之取来了。”那捧物的侍卫飞跑上前奉上东西,垂禀报。
刘先生的眼睛在夜色里着光。
居然真有东西留了下来!
他从侍卫手里拿过那卷布帛,两臂不自觉地轻轻颤抖。
他本来是抱着线死志的。
此行他做了各种推算,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替程廷桢跑这趟,是为了全他们宾主场的情份,二也是负荆请罪,以实际行动为黄柏陂事赎过。
可是,此刻看到了这包东西,他仍旧大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