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邹益寿罢。猎 文允衍清寥的声线响起,扫去了车厢中的那几许阴郁,他面说话,面便伸手将茶盏端了起来,却并没去饮,而是目注薛允衡,烛火下的眸色越清浅,似是茶水倒倾在了他的眼中。
薛允衡垂下视线,拂了拂雪白的衣袖,平平语道:“夏先生死后,邹益寿也失踪了,我们推测他应是藏了起来。为防打草惊蛇,我便提前离开了,只在符节留了几个人手,以备他出现时将他抢出来……”
他简短地将邹益寿逃离符节之事说了,复又自嘲地笑了笑:“说到底,此皆我之过。我不应只留侍卫,还应再留个谋士才对。吴鹏介武人,脑子不会转弯,自是轻易便叫邹益寿骗了去。”
薛允衍闻言,举眸看了看他,静谧的眉宇间浮起了丝极淡的不赞同的神色,正色道:“二弟,你未免将邹益寿瞧得太简单了。”
薛允衡抬起头来看着他。
薛允衡端起茶盏饮而尽,方慢慢地续道:“邹益寿其人,心智非常。耗时两年,以己之力彻查两郡,可见其坚忍;事败后安然逃脱,可见其机警;骗过吴鹏,夺取路引,路北上,可见其狡猾。此人堪比大谋士,若予时日,必成大事。二弟此时自怨自艾,实属不必。”
许是论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