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与垣楼同在街的各家掌柜的们,便不约而同地成了打探消息的前哨,可偏偏这垣楼却神秘得很,到现在他们也只见过几个伙计,那东家夫妻虽也不是不露面,但却很难搭上话,弄得这些掌柜的只能干着急。
按理说,以这些士族之势,大可以压上压,将那东陵野老给逼出来的。可偏偏地,他们却不能这样做。
此等事情,原是美事雅事风骚事,旦横眉立目地做起来,便有失士族风度了,定会成为整个上京的笑柄。
于是便苦了这些掌柜的,只能每天伸长了脖子,放低了身段,与那垣楼的伙计们拉关系,还没过上半个月,垣楼那几个伙计已是明显腰围见粗,面色渐好,显是被这些掌柜的们供养得相当滋润。
阿贵此时的脸色,亦是滋润光的。
不过,他的神情却有些委顿。
昨天晚上,街口那家绸缎铺的掌柜的,死活拉着他出去喝酒,喝得多了些,他到现在还宿醉头疼着。
懒懒地卸下最后块门板,再挂下了那块灰朴朴的门帘,阿贵连看都没看门外围拢的人群,只半睁着眼睛懒洋洋地道:“辰初开张,诸位少待。”语罢又向里头喊:“你们快些,桌子还没擦干净呢。”
门帘后头传来参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