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声地要茶水要点心,伙计们又是番忙碌。
外面的喧嚣,内堂里却不大能听得见。
傅彭躬身立在后门边上,目送着陶老父女离去的背影,长吁了口气。
女郎留给他四封信,今日终于送出去了第封,也不枉他这些日子须臾不离地守着茶馆,连吃饭都要竖起个耳朵了。
长巷的尽处,陶家小娘子的浅蓝色纱帷,在风里飘拂舞动着,轻盈地转过了拐角,消失不见。
傅彭又在门边站了会,感受着初夏时节的阵阵好风,方才关上了门。
他赁的这处门面不大,却深得幽深二字之意,前堂设为茶馆,而后宅却还有两进。
位于中间的那进共有五间房,拢出小块天井来,其中上房用来做了账房,也可待客,另有四间小屋则给伙计们居住。而最里头的进,是个大些的天井外加三间正房,却是傅彭与阿妥的住处。
若不出意外,傅彭以为,此处便将是他与阿妥长居之所了。
以前的他再也不敢想,有朝日,他会住在繁华的上京,并且拥有了间自己的铺子。
垣楼是记在他的名下的。
女郎说,这是她赠予他们的礼物。
女郎待他们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