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阵微风拂过了衣角,捏在他手心里的那把潮汗,才终于渐渐干了。
“呼”地下,傅彭屁股跌坐于门槛,瞬间只觉得两腿软,后背满是汗湿,眉头也皱得紧紧的。
这才是第次会面啊。他哀怨地想着,脸色渐有些苦。
女郎共有三信留予这位薛郎君,亦即是说,这位薛郎君至少还要再来回,或者两回。
再来两回,是不是便意味着,被人拿剑比在脖子上这种事,还会生两回?
“真的……可怕。”傅彭喃喃自语,眉头又皱紧了些,心中翻来覆去想着秦素的叮嘱,直待歇得够了,才终于扶着门框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出了屋子。
东风袅袅,拂过素青的布帘,那布帘却有些滞重,半天也不起道波纹。
转眼已是四月将尽,上京的天气也热了起来,有了点初夏的模样。
林氏半倚在屏榻边,满脸不虞。
她的眼皮已经跳了好些天了,这让她没来由地觉得不安。
她看了看在旁做针线的徐嫂子,皱着眉头问:“你又在忙些什么?怎么整日里皆在做针黹?”
徐嫂子停了活计,抬头笑道:“左右我也无事,快到端午了,我便想着缝些艾叶包儿,再打上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