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弄不清,这世界是究竟黑是白,抑或,唯有永无止境的灰。
她只是遵循着自己的本心,做着她认为对的事。
一刻钟后,秦素缓步回到枯井边,揉了揉发酸的手臂,伫立不语。
此刻,阿谷正昏倒在一间石室的外墙边。
她被秦素逼着吃了好几粒银面女子给的糖果,看起来,那糖果的药效倒还真是不错,不到明日,阿谷是休想醒来了。
不过,就算到了明日,她也永远无法醒来了。
秦素淡然地转首回望。
在她的身后,高大的石舍兀自耸立,在月光下泛出一种灰白,断垣倾颓,缝隙间生出细长的草叶,被月华洗得幽碧,偶尔风过时,那野草便轻轻摇曳起来,越显出这里的陈旧与沧桑。
秦素放下了**手臂的手,平定了一会呼吸。
将一个大活人从井里拉出来,实在很是费力。所幸她备下的绳索够多够长,又不怕拉坏了阿谷,总算勉强将人拖去了石室附近。
秦素出了会神,复又敛下心思,在井沿边蹲了下来,仔细审视着井口与一旁的大石块。
石块上的苔痕被绳索磨去好些,井沿边缘亦留下了绳索拖拽的痕迹。
秦素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