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
薛允衡的脸黑了。
那个垣楼的东家对薛允衍有惧意,却无敬意,对薛允衡更谈不上客气,尤其是当薛允衡强行夺信时,那位东家的表情简直就是鄙夷的。在他们离开时,对方很自然地便露出了“谢天谢地总算走了”的神情,现在想想都挺叫人窝火的。
压了压眉峰,薛允衡收好了信,仍旧负了两手,一面便低声诵读着早就背熟了的内容:“‘上京吕氏生,得来天下兴。东城沛雨园,君子待上宾。又及,五月初十尚有一信,请至垣楼取。’”语罢,他笑了笑,勾唇道:“若非我在,初十那日你还要再跑一趟,岂不是冤?如今我强取了最后一信,你不也省心了?”
“如此,多谢。”薛允衍淡静的眉眼间,有了一丝微弱的漾动,他转头看着薛允衡,视线停在他藏信的衣袖上,目色渐深。
庭院中安静了下来,唯远处不时划过天际的闪电,为这间庭院带来了些许响动。
“为何是吕氏?太子母族,果真……乃国运所系乎?”良久后,薛允衡呢喃的语声传来,打破了这园中寂静。
薛允衍沉默不语。
当今太子母族,正是吕氏。
在陈国各大族中,吕氏,其实是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