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秦素蓦地转看向李玄度,眼眸亮得似染了窗外的烈阳,“因事之时距今稍远,而那一盘我又排得仓促,故,此局仍显粗疏。诚如李郎方才所言,我排出的,只是一个大致的走向,若要精细准确的时辰人物与事件,一月之后方可确证。届时,李郎应我之事,想必亦有结果了罢?”
纯粹是讨价还价的说辞,偏偏态度从容,神情自在,便此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洒脱味道。那清嫩的语声嵌在阳光下,融进暖风里,像是无处不在,又似是被风拂散,被阳光融解,须臾消弥于无形。
李玄度长久地凝视着秦素。
她逆光而立,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唯可感知到那双清冽的眸子,此刻正停落在他的身上。
无悲无喜无一丝波动。
那两道淡漠的视线,分明看着他的方向,却又像是穿越了他的身体,抛向了某个未知的地方。
秦素的心中,的确是一派淡然。
口头约定之后,最终还是要看成效,旁的不说,只李树堂手上的那封信,一个月后,总该见分晓了。
到了那时,她与李玄度一手交信,一手交赠言,两不亏欠。
李玄度凝视她良久,浅淡的唇微微开启,清泠的语声亦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