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石阶。
陶若晦此时便回过头去,略提了声音向内叮嘱:“为父去去就回,阿女锁户罢。”
“是,父亲。”陶文娟在院中应了一声,停了片刻,便又加了一句叮咛:“父亲慢些,早去早还。”
陶若晦“唔”了一声,跨出院门,回身便将那半启的门扉给掩上了,方随在那妇人身后,往马车的方向而去。
薛允衍端坐车中,目注着陶若晦洒然而来,浅墨色的眉峰动了动,旋即便屈起一根手指,在车壁上敲了敲。
立在车前的一个劲装侍卫听到了响动,也不需吩咐,立时上前两步,将车帘尽数掀起,又将半掩的车门拉开。
薛允衍款步下车,迎上前两步,不待陶若晦行礼,便当先举手加额,端正一礼:“见过陶老。”
微凉而静的语声,似西风四散,落入耳畔时,没来由地,便叫人觉出一种静好来,仿若那说话之人的恬淡与悠然,亦借着这语声,直落人心。
陶若晦大是讶然,却也未曾慌乱,坦然受了这一礼,复又不卑不亢地还了一礼,语声平静地道:“见过薛中丞。”
廪丘薛氏的礼仪与教养,自非常人可比,方才薛允衍当先行礼,是敬陶若晦为长,而后陶若晦还了同礼,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