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了种说不出的悲凉。
“我怎么可能知道?”停了一会,他再度说道,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语声却越平板:“比丘尼莫非以为,那府里……会有人跟我说这些?”
他抬起眼睛去看觉慧,觉慧也凝视着他。
她的目光很温暖,看向他时,就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子。
良久后,她收回了视线,转眸看向一旁挺立的碧竹,叹息似地道:“那……我便从头说起罢。”
说这句话时,她的神情有了些微的变化,唇角边浮起了一丝极淡的笑,似是想起了久远以前的事情。
“阿乌的生母,乃是桓氏嫡支长房嫡九女,名讳叫做道静。”觉慧缓缓地开口道,语气十分地平静,“那是十九年前的事了,那时先帝爷还在位,当今陛下也还是太子。那一年,杜氏求娶桓氏女,九娘子便嫁予了杜氏嫡支的嫡三子杜行简,便是如今的杜骁骑。这段婚事……其实并不算很好。一是杜行简那时并不出众,不过是个六品的廷尉正;二是那杜行简曾有过一房妻,只他元配的身子不大好,遗下二子便离了世,故,九娘子乃是续弦。”
说到这里,她似是有些伤感,转看了杜光武一眼,柔声道:“你一定奇怪,当年的桓氏乃是大陈冠族之冠,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