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她杀人的法子,轻巧冷酷实用且变化莫测,虽不知养在深闺的士族女子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但不可否认,她很古怪。
和他一样地古怪。
“今日闷热,阿素一路过来,累不累?”李玄度问道,语声十分温柔。
如果知晓他此刻真正的想法,秦素只怕会惊掉下巴。
这世上只怕再无第二人,会对一个试图以各种方式杀掉自己的人,生出好感。
这种怪癖,只怕连当年的中元帝亦要退出一射之地去。
好在秦素半点也不知李玄度的古怪想头,因此,她的回答亦显得中规中矩:“尚好,坐车来的,并不热。”她说着便又啜了口茶。
“清露”确实好喝,白云观里可无此等好茶。
“阿素既是不累,那么,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怕你听了也不会太过于难受了。”微有些冷寂的语声传来,令秦素略略回神。
此时的李玄度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语声亦颇平静:“毕竟,李树堂死了,也不算坏事。”
秦素怔了怔,旋即猛地抬起了头。
李树堂死了?
她的呼吸瞬间停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树堂居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