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的姿势,沿游廊转去了角门处。
一个小鬟恰在窗缝里瞧见她的背影,便向旁边的人感叹:“小草儿真真可怜,下了这么大的雪,女郎却偏要她去折梅花去,可怜见的。”
另一个小鬟便也跟着叹气:“这种天气山路可难走呢,我记得女郎方才说过,一定要最老的那棵蜡梅树上的枝子,小草儿这一回可要跑很远的路了。”
又一小鬟便掩嘴吃吃地笑,道:“你们在这里叹什么气?一个个的像是好人似的,那你们去替下她的差事呀。”
那几个小鬟听了这话,便都一齐来撕她的嘴,纷纷笑道:“就你嘴厉害,你怎么不去?倒来排揎我们几个,好大的胆子!”
众人闹成了一团,少女清脆的笑声自窗缝中透出,落在空寂的院子里,很快便消散了去。
秦素在角门边停住脚步,叹了口气。
人在年少时,总不识愁滋味,这样简单明快的青葱岁月,她倒也有些怀念。
大雪兀自挥洒,四野寂静,当秦素终于步出土地庙外的那片小树林时,眼前已是莽莽雪原,周遭不见一点人际。
她与李玄度约定的地点,便在这小树林外。
此时的秦素早已换了一身男装,却是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