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拼命摇头:“不是的,女郎,我……我……是怕您伤了手。”
杜十七笑着向她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蓦地手臂一扬。
空中陡然闪过一道寒光,她手里的匕已是脱鞘而去,擦过那使女的脸旁的丝,“扑”地一声插在了雪地里。
四周静极了。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吹落了蜡梅上的雪,扑簌簌地不住往下掉。
那使女呆呆地站着,整张脸已是惨白如纸。
那柄匕并没有碰着她,可她还是浑身抖个不停,牙关格格作响。
好一会后,她方才双膝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坚硬的石径上,颤声道:“女郎……恕罪……恕罪……”
她有心想要磕头请罪,可又不敢放下手里的花觚,只能拼命地躬着背,整个人伏在地上抖成了一团。
杜十七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会,抬手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手指,唇边的笑意一丝未变。
捧盘的使女哆哆嗦嗦地凑了过来,并不敢再说半个字,只将两手托着盘子高举过顶,头几乎垂到了地面。
杜十七微笑着将刀鞘收进袖中,拿起盘子里的布巾拭了拭手,随后便捧起了暖囊,“嗯”了一声道:“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