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告。”语罢她便低了头,眸中满是沉思。
她记得她的父亲杜骁骑对李氏还是颇为宠爱的,之前明知李氏得了什么病,却也只是将之禁了足,如今怎么说死就死了?
不过,再一转念,杜十七已是心下了然。
李氏确实是活不得了。
她那满脸的红疮一旦被人瞧见,她这条命便也保不住了。自己的儿子与妾室通j,杜骁骑舍不得杀儿子,一个年老色衰的妾室又有什么舍不得的?想必他当初给韩成栋派下的指令便是如此的吧。
至于什么二郎君,那不过就是个幌子罢了。
杜十七拿出锦帕掩住了脸,哀哀地哭了起来。
那一刻,没有人看见她眼睛里的笑意。
没了曾妪这个碍眼的,凌梅阁里也好清静几天了。
杜十七眸中的笑意几乎溢上面颊。
只用了几句话,既可除去这个奴大欺主的贱妪,又顺手救下了彩萱,卖给何氏一个大人情,只要一想到这事,杜十七便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
她轻声啜泣着,眼角的余光却透过锦巾,往旁边扫了扫。
果然,凌梅阁的守门老妪正缩着身子躲在廊角,看上去是吓得怕了,可是,她的眼中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