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宏微微侧身,避开了秦素的大礼,复又和声说道:“小事尔,女郎不必如此挂怀。不过……”她说着便左右看了看,皱眉道:“……此屋已然破毁,我看女郎还是先去往他处暂避得好,也免得惹来麻烦,还有这榻上的尸身……”她一面说一面询问地看向秦素,目光非常柔和,似是想要帮忙处置。
秦素脑中顿时警铃大作。
此人究是何意?为何对她居然如此之好,竟还想着要帮她处置尸身?
这会不会是“那位皇子”设下的一步后手棋?
秦素面向旌宏笑得甜美,心中却是念头急转。
若说是后手棋,似也不对。毕竟他们损了个阿燕,苦肉计唱到这个份上,也未免太过奢侈。
秦素试着将自己放在“那位皇子”的位置去考量,猜测对方是不是现了她与垣楼之间的联系,于是想要借着旌宏施以援手这个大恩,探查秦素手里的底牌?
只是,这思路也仍旧有失偏颇。
还是那句话,有旌宏在手,只消由她拿住秦素严刑逼问拷打,一切便可自明。秦素自忖是绝熬不过刑去的,必定一打即招。
心念百转间,秦素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于是,她的面上便浮起一